稍有些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,在明朝16个皇帝中,只有明太祖朱元璋和明成祖朱棣勤于政事,比较有作为,其余的皇帝普遍荒诞昏庸不堪,其怠政可谓一个胜过一个。
明太祖朱元璋称帝后,只允许佛、道二教流传,其他宗教一律禁绝。这可能与他本人当过和尚的经历有关。
明成祖朱棣则与其父大异其趣,变得极为崇道。
朱棣起事北方,按照道教的说法, 东青龙、西白虎、南朱雀,北方的守护神是真武大帝,自然以真武大帝作为自己的保护神最为适宜。于是,从起兵时起,就不时借各种机会显示,自己在冥冥之中经常得到真武大帝的佑助。
在此后长达3年之久的靖难之役中,朱棣经常以真武大帝暗中相助来激励士气,在军中还时不时打出有“真武”字样的旗帜,使建文帝的将士也误以为真武大帝在佑助明成祖。这既对自己的将士起到激励作用,又对建文帝的将士造成了心理上的威慑。朱棣以八百人起兵,在靖难之役中经常能转危为安,并最终夺取皇
夺得皇位后朱棣极力崇道,所以后世皇帝仿效,崇道之风愈演愈烈,至嘉靖、万历而盛极。
明朝后世皇帝盲目崇奉道教,希望能像道教所说的那样“修道成仙”长生不老。要修炼就需要静下心来,尽量避免一些俗事和政务的干扰。于是,就出现了嘉靖帝“二十余年不视朝”的怠政现象。万历帝怠政更有过之, 三十年不理朝政,致使狱中的犯人长期无人审理,数千名新任官员久不能就任,官员辞职不管准与不准就挂印而去也无人追问。
除嘉、万二帝,其他各帝虽表现不尽相同,但也好不了多少。如果说有例外的话,那就是崇祯帝。因当时天下多事,亡国在即,崇祯帝只得“日理平台”,想安安静静地做斋醮也不可能了。
明朝上有一个突出的怪现象,令许多人颇为费解,即明朝皇帝成年累月地在宫中做斋醮,不理朝政,但国家机器却还在那里基本照常运转。
明朝自朱元璋取消丞相后,出现权力真空,于是内阁就自然成为这种权力真空的填补品。内阁大学士品级很低,不过正五品,只不过是个中级官员,主要职能就是帮助皇帝起草诏令和处理章奏,相当于皇帝的秘书处。
在宣宗朱瞻基时期内阁大学士兼有师、保、尚书之类的头衔,品级和地位都大大高了起来。各路大臣的章奏汇至内阁,内阁便代替皇帝处理这些章奏,提出初步处理意见,初称“条旨”,后称“票拟”,皇帝或代皇帝“秉笔”的司礼太监在“票拟”上画上勾,即发下执行。
因为没有丞相,于是内阁首辅视为过去的丞相。尤其是嘉靖、万历年间,由于两个皇帝整天躲在内宫做斋醮,不理政事,外廷事务一任内阁通过“票拟”来处理, 所以这时内阁首辅的权力便格外显赫,才出现了像夏言、严嵩、张居正这样权倾朝野的内阁首
人们似乎很难想象, 明王朝这台国家机器在很多时期就是靠这种惯性来运转的。
明朝皇帝多好色、懒惰、贪财,也造就了明宗室中生活荒淫者极其普遍、喜好敛财、游手好闲、无所事事,完全置传统儒家的伦理道德观念、等级理智观念、皇家的威仪尊严于不顾,缺乏起码的礼义廉耻。
明朝在储君的继承上严格执行“凡朝廷无皇子, 必须兄终弟及, 有皇子则须立嫡母所在, 庶母所在虽长不得立”的嫡长子继承制,这样做虽然杜绝了皇子们窥视皇权皇位,但同时也使皇子们缺少竞争压力, 没有目标没有理想,甘于平谈、游手好闲、不思进取,更不会关心朝政和民生。
为了权力, 兄弟相残、父子相斗、妃嫔相背,亲情荡然无存,明朝十六位皇帝中,就有仁宗、宪宗、孝宗、穆宗、神宗、光宗、熹宗、思宗在继位之前生活于恶劣的环境中,最典型的就是朱常洛的“国本之争”。在这长达二十多年里,朱常洛惶恐不可终日,只有担心不遭杀身之祸的心思和精力,哪还有心思去思考国政。所以一旦被立为太子了,也是身心疲惫。只有成祖、景帝、世宗以及藩王继承大统,生存环境相对而言宽松一些。
在这种精神和肉体备受摧残的环境里,使皇子们具有小市民暴发户的心态,在即位后,很容易表现出与其爵位身份所要求的气质、风范相去甚远。
需要注意的是配资股票,尽管明朝中期以后的皇帝很少过问政事,可在关系到国家安危的大事上,举旗定向,毫不含糊。《明史》称武宗朱厚照玩起来固然很疯狂,可办起正事来却一丝不苟。在1517年御驾亲征,指挥应州大捷,击退来势汹汹的蒙古王子伯颜,交出了一份相当漂亮的成绩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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